衣念（上海）时装贸易有限公司与莫双、浙江淘宝网络有限公司侵犯商标专用权纠纷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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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市杨浦区人民法院
民事判决书
（2010）杨民三(知)初字第52号
原告衣念（上海）时装贸易有限公司。
法定代表人金广来，该公司董事长。
委托代理人陈秋丰、戴善音，该公司员工。
被告莫双。
被告浙江淘宝网络有限公司。
法定代表人马云，该公司董事长。
委托代理人张译文。
原告衣念（上海）时装贸易有限公司（以下简称衣念公司）与被告莫双、被告浙江淘宝网络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淘宝公司）侵犯商标专用权纠纷一案，本院于2010年3月26日受理后，依法组成合议庭，于2010年5月18日公开开庭进行了审理，原告委托代理人陈秋丰、戴善音，被告莫双、被告淘宝公司委托代理人张译文到庭参加诉讼。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原告衣念公司诉称：韩国依兰德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依兰德公司）享有第1326011号“ ”注册商标的专用权。2007年12月31日，依兰德公司与原告签订《商标许可使用协议》，将上述商标独占许可给原告使用。原告对该品牌服装通过自己设立的专柜或者专卖店进行销售。被告莫双以“moshuang119”注册账号在淘宝网（www.taobao.com）上销售服装。原告经过公证购买了女式拉链带帽运动衫（以下简称涉案服装）一件，价格为人民币108元，涉案服装含有“Teenie Weenie”文字标识，在网页上显示的库存数量为200件。经确认，被告莫双销售的涉案服装并非原告生产及销售。同时，被告莫双在淘宝网上发布了带有“Teenie Weenie”文字标识的服装商品信息。该被告的行为侵犯了原告的注册商标专用权。被告淘宝公司经营的淘宝网存在大量侵犯涉案注册商标的信息，原告就此多次向被告淘宝公司投诉，但被告淘宝公司一直消极对待。因此，在被告莫双未能提供相关商标授权文件的情况下，被告淘宝公司允许被告莫双销售涉案服装，其行为属于为被告莫双的侵权行为提供便利，也应承担相应的民事责任。故请求法院判令：1、两被告共同赔偿原告经济损失人民币21,600元；2、两被告共同赔偿原告为起诉所支付的合理调查费用人民币2,100元（包括公证费用人民币2,000元、户籍信息查询费人民币100元）；3、两被告在上海《新闻晨报》及被告淘宝公司的淘宝网（www.taobao.com）网页上刊登声明消除影响；4、被告淘宝公司对被告莫双在淘宝网上发布的与原告第1326011号注册商标相同或相似的商品信息进行删除和屏蔽；5、被告莫双停止在淘宝网上销售与原告第1326011号注册商标相同或相似的商品，并禁止在淘宝网上发布上述商品信息。
被告莫双辩称：“moshuang119”确系其在淘宝网上注册的账号，涉案服装也由其所售，但其不知道该服装是侵权商品，其系从上海米迪坦国际贸易有限公司处进货后销售给原告，且仅销售了此一件；网页上显示的库存数量也是其从上海米迪坦国际贸易有限公司网站下载数据包后发到自己网页上的，其实际并没有库存，原告主张的赔偿数额不合理。因此，不同意原告的诉讼请求。
被告淘宝公司辩称：被告淘宝公司系互联网信息发布平台的服务提供商，淘宝网上的店铺开设、商品信息上传、商品销售均由淘宝卖家自行完成，被告淘宝公司除对淘宝网上的卖家进行身份审核外，在《淘宝网服务协议》、《商品发布管理规则》中明确要求淘宝卖家不得销售侵犯他人合法权益的商品或发布侵犯他人合法权益的商品信息。被告淘宝公司是在接到原告的投诉后，才知道被告莫双涉嫌侵权以及信息发布的确切位置。被告淘宝公司根据原告的要求，提供了被告莫双的身份信息，并暂时保留涉嫌侵权的信息。待收到原告的起诉状后，被告淘宝公司随即删除了相应信息。被告淘宝公司已经尽到了合理的注意义务。因此，被告淘宝公司非淘宝卖家，也未为淘宝卖家涉嫌侵权的行为提供便利条件，不构成对涉案注册商标专用权的侵犯，也不应承担因卖家经营或商品发布、销售而引发的侵权责任。故请求法院驳回原告的诉讼请求。
本院经审理查明：韩国力达有限公司（LEADCO.，LTD）经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商标局（以下简称国家商标局）核准，注册了“ ”商标，注册证号为第1326011号，有效期自1999年10月21日至2009年10月20日止，核定使用商品为第25类：茄克（服装），短裤，工作服，汗衫，衬衫，内衣，围巾，短统袜，帽子，运动鞋；2006年11月14日，经国家商标局核准，该商标转让给韩国株式会社E.LAND（E.LAND LTD.）；2007年4月17日，经国家商标局核准，该商标注册人名义变更为依兰德公司；经续展，该商标有效期自2009年10月21日至2019年10月20日止。
2007年12月31日，依兰德公司与原告签订《商标许可使用合同》。合同约定依兰德公司将附件1所列商标授予原告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内（不包括台湾、香港和澳门）独占的、不可转让的权利。合同有效期为自2007年12月31日开始的十年。合同附件1所列商标包括涉案的第1326011号“ ”注册商标。2008年7月7日，国家商标局对使用该注册商标的使用许可合同进行了备案。
2009年1月1日，依兰德公司向原告出具一份《商标维护授权委托书》，将包括第1326011号“ ”注册商标在内的TEENIE WEENIE品牌系列商标等授权原告全权代表其在中国大陆地区进行独占使用及商标权维护行动，包括侵权人的信息调查、证据采集、产品真伪鉴定、侵权投诉以及诉讼、请求侵权人的赔偿损失；委托期限自2009年1月1日至2017年12月31日。
2009年9月，上海服装鞋帽商业行业协会出具证明一份，证明原告生产的TEENIE WEENIE牌休闲女装，2006年至2008年市场占有率在行业同类产品中均名列前三位，且2008年市场占有率在全国同类产品中排名前五位。2010年1月14日，上海市名牌推荐委员会向原告颁发证书，原告生产的TEENIE WEENIE/E.LAND休闲女装被推荐为2009年度上海名牌。
被告淘宝公司成立于2003年9月4日，淘宝网（www.taobao.com）是淘宝公司开办的网站。该公司经营业务包括第二类增值电信业务中的信息服务业务(仅限互联网信息服务业务)。业务覆盖范围（服务项目）不包含新闻、出版、教育、医疗保健、药品和医疗器械、文化、广播电影电视节目等内容的信息服务；含消费购物类电子公告信息服务。2007年6月21日，淘宝公司向浙江省杭州市东方公证处申请对有关网页打印、下载的过程进行证据保全。其中，《淘宝网服务协议》就用户注册、用户权利和义务、淘宝公司的权利和义务、服务的中断和终止、责任范围、隐私权政策及管辖等作出了明确约定。按照一般流程，在淘宝网发布信息的用户均需先注册为淘宝网会员，用户通过新会员注册获得一个经淘宝网核准的会员名和登陆密码。如会员需在淘宝网站上出售物品，还需进行个人认证或商家认证，淘宝公司要求会员填写真实姓名及证件号码、交易联系地址及电话，并提供证件，获得实名认证后的会员即可在淘宝网上发布交易信息。《商品发布管理规则》声明，对违反《商品发布管理规则》的行为，淘宝公司将根据会员违规的情节和程度，对会员直接做出删除商品信息，限制交易权限甚至冻结用户账号的处罚。《禁止和限制发布物品管理规则》声明，禁止发布的物品包括任何侵犯他人知识产权的物品，如假冒商品，侵犯他人版权或专利权的产品，未授权（如盗版、翻录、备份、盗录等）的复制品，软件程序、电视游戏、音乐集、电影、电视节目或照片。由于发布禁止或限制物品所引起的法律责任由相关用户完全承担，与淘宝公司无关。一旦淘宝公司发现有任何违反规则的物品信息，淘宝公司有权立即予以删除，并保留给予相关用户警告、冻结直至终止其账户的权力。
2009年11月19日，原告委托代理人向上海市长宁公证处申请对用户名为“m1sncgj2009”的用户在“www.taobao.com”上的相关店铺购买产品全过程的相关网页信息内容进行证据保全。在MICROSOFT INTERNET EXPLORER浏览器地址栏键入“http//shop59010430.taobao.com/”，进入“小米の小铺”网站，在当前页的“关键字”中输入“熊”，点击搜索进入页面，点击“小熊品牌—拉链带帽卫衣/休闲服”商品链接进入网页，选择“尺码”、“颜色”后，点击“立刻购买”链接，跳出“我是会员”对话框，在账户名中输入“m1sncgj2009”并输入密码登录，确认购买，再输入支付宝密码，确认付款。次日，上海市长宁公证处出具了（2009）沪长证字第6439号公证书。根据与该公证书相粘连的打印页显示，涉案商品“一口价：108.00元”、“至上海：平邮1.0元快递：5.0元”、“库存200件”、“30天售出：0件”。
2009年11月24日，原告向上海市长宁公证处申请对其代理人朱李明拆开运单号为2211124928的圆通快运包裹，取出粉红色运动衫一件的全过程进行证据保全。最后，由公证员和公证人员封存上述包裹及包裹内的物品。同年11月30日，上海市长宁公证处出具了（2009）沪长证字第6457号公证书。
2009年12月30日,原告委托代理人向上海市长宁公证处申请对用户名为“mlsncgj2009”的用户在“www.taobao.com”上“已买到宝贝”之“成功的订单”（其中包括涉案服装）的“查看物流”的相关网页信息内容进行证据保全。次日，上海市长宁公证处出具了（2009）沪长证字第6454号公证书。
本案诉讼前，原告致函被告淘宝公司，要求被告淘宝公司提供函中所列淘宝卖家的身份信息并暂时不要删除其侵权链接。函中所列淘宝卖家包括被告莫双及相关网页链接。被告淘宝公司回函，并提供了相关淘宝卖家在淘宝网上注册的身份信息。
2010年4月2日，被告淘宝公司委托代理人陈滟向浙江省杭州市钱塘公证处申请对涉案商品的网页链接删除情况进行公证。同日，浙江省杭州市钱塘公证处出具了（2010）浙杭钱证民字第2833号公证书。庭审中，原告认可被告淘宝公司已删除涉案商品信息链接。
本案审理中，本院对封存的通过公证购买的涉案服装当庭开拆查验，涉案服装为一件女式拉链带帽运动衫。服装的领口处贴有“TEENIE WEENIE”字样的标识，左胸和拉链上均印有“TEENIE WEENIE”字样。在与（2009）沪长证字第6439号公证书相粘连的打印页中，展示有涉案服装整体的正面图片以及领口、左胸、拉链等处的细节图片，上述图片均显示有“TEENIE WEENIE”字样。
本案中，原告主张的合理费用包括公证费人民币2,000元、户籍信息查询费人民币100元。
以上事实，有原告提供的商标注册证、注册商标变更证明、核准续展注册证明、商标许可使用合同及备案通知书、商标维护授权委托书、（2009）沪长证字第6439、6454、6457号公证书、公证购买的涉案服装、公证费发票、户籍信息查询费发票、上海名牌证书、上海服装鞋帽商业行业协会出具的证明，被告淘宝公司提供的增值电信业务经营许可证、（2007）浙杭东证字第010142号公证书、原告公函及被告淘宝公司的回复、（2010）浙杭钱证民字第2833号公证书以及本院谈话笔录、听证笔录、庭审笔录等证实，本院予以确认。
本院认为，原告作为涉案注册商标的独占使用被许可人，其权利受法律保护。根据原、被告的诉辩意见，本案的争议焦点在于：一、被告莫双是否侵犯涉案注册商标专用权；二、被告淘宝公司是否应承担侵权责任；三、原告主张的赔偿数额是否有事实与法律依据。
一、被告莫双是否侵犯涉案注册商标专用权
原告诉称，被告莫双销售的涉案服装为一件女式拉链带帽运动衫，在该服装的领口处贴有“TEENIE WEENIE”字样的标识，左胸和拉链上均印有“TEENIE WEENIE”字样，与原告的“ ”注册商标相似。同时，被告莫双在淘宝网上发布涉案服装的图片以及在其他商品信息中标注TW、小熊文字。
被告莫双辩称，涉案服装上标注的仅为“TEENIE WEENIE”文字，与原告主张的涉案商标既不相同也不相似；其发布在淘宝网上的其他商品信息中标注TW、小熊文字，并不涉及原告主张的涉案商标。
本院认为，未经原告许可，在“ ”注册商标核定使用的相同或者类似商品上使用与上述商标相同或者近似的商标，均属于侵犯注册商标专用权。本案中，上述商标核定使用的商品主要为各类衣物，被告莫双销售的涉案服装虽然不包括在核定使用的商品范围内，但该服装在功能、生产部门、销售渠道、消费对象等方面与上述商标核定使用的商品相同，以相关公众一般的认知判断，两者应为类似商品。关于涉案服装上使用的“TEENIE WEENIE”字样与“ ”注册商标是否构成近似，因“ ”商标属于文字与图形组合商标，其中文字部分占据突出的位置，相关公众在该类组合商标中，一般均以文字作为主要区别特征，比对“TEENIE WEENIE”字样与“ ”商标中的文字，两者英文文字相同，虽然在单词的排列方式、大小写方面有所不同，但单词的读音、含义都相同，而且服装领口处的标识通常用于说明该服装的商标、来源、尺寸等，服装左胸处的标识通常也会显示服装的商标，均容易引起相关公众的注意，并对服装的来源产生误认，以相关公众的一般注意力为标准，两者应构成商标近似。故涉案服装系未经原告许可，在类似商品上使用与其注册商标近似的商标，应认定为侵犯注册商标专用权的商品。被告莫双的行为应为销售侵犯注册商标专用权商品的行为，属于侵犯注册商标专用权。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商标法实施条例》的相关规定，“ 商标法和本条例所称商标的使用，包括将商标用于商品、商品包装或者容器以及商品交易文书上，或者将商标用于广告宣传、展览以及其他商业活动中”。故被告莫双在淘宝网上发布涉案服装的图片信息，系将与涉案商标近似的“TEENIE WEENIE”用于销售涉案服装的广告宣传，也属于商标使用行为，亦侵犯了注册商标专用权。但被告莫双在淘宝网上发布的其他商品信息中标注TW、小熊文字，并不构成对涉案注册商标专用权的侵犯。
鉴于被告莫双未能提供相应的证据证明其对销售涉案服装尽到了合理的审查义务，以及在淘宝网上发布与涉案商标近似的“TEENIE WEENIE”用于销售涉案服装的广告宣传，被告莫双应承担相应的停止侵权、赔偿损失的民事责任。关于原告要求被告莫双在媒体上刊登声明消除影响的诉讼请求，因原告未提供相应证据证明被告莫双的侵权行为给其造成影响，故本院不予支持。
二、被告淘宝公司是否应承担侵权责任
原告诉称，在被告莫双未能提供相关商标授权文件的情况下，被告淘宝公司允许被告莫双销售涉案服装，其行为属于为被告莫双的侵权行为提供便利，也应承担相应的民事责任。
被告淘宝公司辩称，被告淘宝公司系互联网信息发布平台的服务提供商，对用户发布的信息并不进行事前审查。事后，被告淘宝公司在接到原告的投诉后，根据原告的要求，暂时保留涉嫌侵权信息，并提供了被告莫双的身份信息。待到本案诉讼后，被告淘宝公司删除了涉嫌侵权信息。被告淘宝公司已经尽到了合理的注意义务。
本院认为，被告淘宝公司作为网络服务提供者，只有当其知道网络用户利用网络实施侵权行为而不加以制止时，才承担相应的侵权责任。
本案中，首先，被告淘宝公司是网络交易平台的提供者，其开办的淘宝网仅作为用户物色交易对象，就货物和服务的交易进行协商，以及获取各类与贸易相关的服务的地点；并不作为买家或卖家的身份参与买卖行为本身。而且淘宝网上注册为卖家是免费的，被告淘宝公司对卖家销售商品亦不收取任何费用。在这种情况下，淘宝网用户不会将淘宝卖家的销售行为视为被告淘宝公司的行为。原告亦认可实施直接侵权行为的是淘宝卖家。其次，对需要在淘宝网上出售物品的会员，被告淘宝公司要求其填写真实姓名及证件号码、交易联系地址及电话，并提供证件，获得实名认证后的会员才可在淘宝网上发布交易信息。《淘宝服务协议》、《商品发布管理规则》中明确要求淘宝卖家不得买卖国家禁止销售或者限制销售的物品，不得买卖侵犯他人知识产权或者其他合法权益的物品，同时，也不得发布相应的信息。再次，被告淘宝公司收到原告的来函后，根据原告的要求，暂时保留了涉嫌侵权的信息，并提供了被告莫双的身份信息。待到本案诉讼后，被告淘宝公司随即删除了相应的信息，对此，原告亦予以认可。基于以上事实，被告淘宝公司作为网络服务提供者在本案中已尽到合理义务，原告关于被告淘宝公司为被告莫双的侵权行为提供便利、未尽到合理审查义务，要求其承担民事责任的主张，缺乏事实与法律依据，本院不予支持。
三、原告主张的赔偿数额是否有事实与法律依据
原告诉称，经公证购买的涉案服装销售价格为人民币108元，网页上显示的库存数量为200件，销售价格乘以该服装库存数量应为被告莫双的侵权总额，即人民币21,600元。为制止侵权原告支付了公证费人民币2,000元、户籍信息查询费人民币100元。
被告莫双辩称，其仅在不知道是侵权的情况下销售过一件涉案服装，其实际并没有库存，原告主张的赔偿数额不合理。
本院认为，除为制止侵权支出的费用外，原告以涉案服装的销售价格乘以该服装库存数量计算赔偿数额，此计算方式缺乏法律依据，本院不予认可。鉴于被告因侵权获得的利益及原告因被侵权受到的损失均难以确定，本院将根据被告侵权行为的性质、主观状态、经营规模、原告商标的知名程度等因素，酌情综合确定。同时，原告为制止侵权支出的公证费、户籍信息查询费，属合理开支，本院亦予以支持。
本案审理中，经调解不成。据此，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商标法》第五十二条第(一)项、第（二）项、第五十六条，《中华人民共和国商标法实施条例》第三条，《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商标民事纠纷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九条、第十条、第十一条第一款、第十六条第一款、第二款、第十七条、第二十一条第一款之规定，判决如下：
一、被告莫双应立即停止在淘宝网上销售侵犯原告衣念（上海）时装贸易有限公司享有的注册证号为第1326011号“ ”注册商标独占使用许可权的商品，并立即停止在淘宝网上发布上述商品信息；
二、被告莫双应于本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赔偿原告衣念（上海）时装贸易有限公司经济损失人民币3,000元；
三、被告莫双应于本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赔偿原告衣念（上海）时装贸易有限公司合理费用人民币2,100元；
四、对原告衣念（上海）时装贸易有限公司的其他诉讼请求不予支持。
如果被告莫双未按本判决指定的期间履行金钱给付义务，应当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二百二十九条之规定，加倍支付迟延履行期间的债务利息。
本案案件受理费人民币393元，由原告衣念（上海）时装贸易有限公司负担人民币154元，被告莫双负担人民币239元。
如不服本判决，当事人可在判决书送达之日起十五日内向本院递交上诉状，并按对方当事人的人数提出副本，上诉于上海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
附：相关的法律条文
一、《中华人民共和国商标法》
第五十二条 有下列行为之一的，均属侵犯注册商标专用权：
（一）未经商标注册人的许可，在同一种商品或者类似商品上使用与其注册商标相同或者近似的商标的；
（二）销售侵犯注册商标专用权的商品的；
……。
第五十六条 侵犯商标专用权的赔偿数额，为侵权人在侵权期间因侵权所获得的利益，或者被侵权人在被侵权期间因被侵权所受到的损失，包括被侵权人为制止侵权行为所支付的合理开支。
前款所称侵权人因侵权所得利益，或者被侵权人因被侵权所受损失难以确定的，由人民法院根据侵权行为的情节判决给予五十万元以下的赔偿。
销售不知道是侵犯注册商标专用权的商品，能证明该商品是自己合法取得的并说明提供者的，不承担赔偿责任。
二、《中华人民共和国商标法实施条例》
第三条 商标法和本条例所称商标的使用，包括将商标用于商品、商品包装或者容器以及商品交易文书上，或者将商标用于广告宣传、展览以及其他商业活动中。
三、《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商标民事纠纷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
第九条 商标法第五十二条第（一）项规定的商标相同，是指被控侵权的商标与原告的注册商标相比较，二者在视觉上基本无差别。
商标法第五十二条第（一）项规定的商标近似，是指被控侵权的商标与原告的注册商标相比较，其文字的字形、读音、含义或者图形的构图及颜色，
或者其各要素组合后的整体结构相似，或者其立体形状、颜色组合近似，易使相关公众对商品的来源产生误认或者认为其来源与原告注册商标的商品有特
定的联系。
第十条 人民法院依据商标法第五十二条第（一）项的规定，认定商标相同或者近似按照以下原则进行：
（一）以相关公众的一般注意力为标准；
（二）既要进行对商标的整体比对，又要进行对商标主要部分的比对，比对应当在比对对象隔离的状态下分别进行；
（三）判断商标是否近似，应当考虑请求保护注册商标的显著性和知名度。
第十一条 商标法第五十二条第（一）项规定的类似商品，是指在功能、用途、生产部门、销售渠道、消费对象等方面相同，或者相关公众一般认为
其存在特定联系、容易造成混淆的商品。
……。
第十六条 侵权人因侵权所获得的利益或者被侵权人因被侵权所受到的损失均难以确定的，人民法院可以根据当事人的请求或者依职权适用商标法第
五十六条第二款的规定确定赔偿数额。
人民法院在确定赔偿数额时，应当考虑侵权行为的性质、期间、后果，商标的声誉，商标使用许可费的数额，商标使用许可的种类、时间、范围及制止侵权行为的合理开支等因素综合确定。
……。
第十七条 商标法第五十六条第一款规定的制止侵权行为所支付的合理开支，包括权利人或者委托代理人对侵权行为进行调查、取证的合理费用。
人民法院根据当事人的诉讼请求和案件具体情况，可以将符合国家有关部门规定的律师费用计算在赔偿范围内。
第二十一条 民法院在审理侵犯注册商标专用权纠纷案件中，依据民法通则第一百三十四条、商标法第五十三条的规定和案件具体情况，可以判决侵
权人承担停止侵害、排除妨碍、消除危险、赔偿损失、消除影响等民事责任，还可以作出罚款，收缴侵权商品、伪造的商标标识和专门用于生产侵权商品
的材料、工具、设备等财物的民事制裁决定。罚款数额可以参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商标法实施条例》的有关规定确定。
……。
审 判 长 吴盈喆
代理审判员 范国兵
人民陪审员 何泰援
二○一○年六月二十二日
书 记 员 苏旭静
书 记 员 冷 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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